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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小学老师和同学吗?

1977年,我在小县城入学时,启蒙老师为方吕絮老师。学完拼音与生字后,第一篇学习的课文,记忆深刻,内容如下。

毛主席对华主席说:“你办事,我放心”。

1978年,小学改教材。

又因我第一次入校才五岁,母亲有意让我跟着文革后改版的新教材,重读一年级。学校当时是戴帽中学,即有小学部与初中部。母亲也是该校老师,所以可随意让我入学与留级。

那年代,当留级生是耻辱。我哭闹着,被母亲强行拉到一年级(2)班。

刚入校的新同学们,正排着队,准备依高矮个头分座位。见此情景,都奇怪地看着我,我哭闹得更凶了。

班主任余德惠老师立即上前,对着我,弯下腰,当着大伙说道:“咋我们班的大班长,哭成花脸猫了”。

我一听被封为班长了,立即止住了哭闹。乖乖地听从余老师的安排,协助着她,给同学们找座位了,开始履行班长职责。

1980年,落实知识分子政策。五十年代大学毕业后,被划为右派的父亲,呈报希望专业对口,学以致用的申请,被时任贵州省长苏钢同志批复后,我们全家由县城搬入省城贵阳市。

父亲成为棉纺厂技术干部,母亲成为棉纺厂子弟学校教师(该校包括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

我转学了,按规定,就应进入母亲所在的棉纺厂子弟学校。

因该校教学质量一般,我家所在的贵阳市南明区,当时只有两所重点小学。分别是甲秀小学与尚义小学。

母亲有位好友,在尚义小学任教。又正好所带班级与我正读的年级相符。于是,利用转学证明,进入尚义小学。母亲的故友,曾慕贤老师,成为我新的班主任。

入校月余,就有人举报。我为棉纺厂子弟,不能进入尚义小学,只能去读棉纺厂子弟学校。

学校老师开会时,教语文的曾慕贤老师解释为:我父亲是划成右派,被下放农村的。现落实政策,户口才从县城转上来,父母工作单位尚未确定,现暂居亲戚家中。

我的数学老师,陈老师也当场讲道:“这孩子转学过来,我想试试他的学习成绩,特意经常提问他。学习还行,一口乡下话,应不是贵棉孩子。不信,现在就叫他过来,大家听听他的口音,绝对不是贵阳人”。

多亏陈老师的力挺,终于没人继续追查我贵棉子弟的身份。

母亲知道此事后,特去感谢陈老师。陈老师坦言:她帮忙说的此番话,一是客观事实,二是帮搭档曾老师解围,三是不愿失掉一个好生源。

1982年,贵阳市小学学制改革,由五年制变为六年制。我们这级学生,部份人升入五年级,部份人升入六年级。

学校先按年龄划分,我是年龄小的,被分到五年级,班主任还是曾老师,数学老师变了。

开学二周后,听闻别的学校,都以成绩划分。成绩好的进六年级,好与别的学校比拼升学率(当年无九年义务教育,小升初还有淘汰)。成绩差的进五年级,多读一年小学,夯实基础,好提高成绩。

学校又组织一次统考后,我由五年级进到六年级重点班。

我小学毕业班的班主任,是位以严厉著称的包老师。她是学校特意返聘的退休老教师,管理我们特严格。数学老师还是当初的陈老师(她被抽调到毕业班)。

整个六年级,我们只开设语文与数学二门主课。她俩对教学工作都非常认真,特意配了副学校单元楼及大门的钥匙。几乎每天都义务无偿的,给我们加课、讲课至天黑。反正每天放学,我们都是全校留堂到最后的一个班。

1983年,小升初考试,我考入重点中学,没给母校丢脸。

记得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时,毕业年级各班老师都在。我在教师们的办公室里,给老师们深深地鞠了个躬。带我毕业班的两位老师,都嘱咐我,进中学后,要好好学习。

这时,学校老师们,也基本知道我就是贵棉子弟了。陈老师还开着玩笑说:幸好她给学校,保住了一个重点名额。

时光荏苒,我都己年过半百。文中所提几位老师,皆已离世。(因我母亲的原因,毕业后,还是断断续续的,知晓这些老师的消息。她们偶遇我母亲时,也会问询我的近况)

小学同学中,至今有联系者,还有仨位。

一位女同学,师专毕业后,分配至于我母亲所在学校任教。与我母亲成了同事后,无法改口,一直尊称我妈为“阿姨”。

一位男同学,后来与我成为了公安局的同事。

还有另一位男同学,因其父母也都是教师,他当年也进入了重点中学。所以我俩的父母,同意我们一直相互往来。(教师的通病,对子女交往的同学,会有约束限制。小时候,基本上不允许,与学习差的同学玩)。后来,我本科毕业,在老家当警察。他研究生毕业,也进入老家的烟草系统。我们的友谊,就从没间断过,一直延续至今了。

附上我的小学毕业照与毕业证。

毕业证上标明,六年级毕业。我本人确实也被迫读了六年的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