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蜂”这个名字让我顿时觉得黑胡蜂是种霸气侧漏的昆虫。会不会像披着黑色斗篷、穿着油亮油亮的高靴的黑衣侠一样气场十足?胡蜂的外衣,一半为黑黄色,纤纤细腰,步态轻盈。休息时,翅膀不是平展着而是横折成两半,腹部像化学家的曲颈瓶、蒸馏瓮般鼓起,靠一个长颈连到胸部。这长颈显示鼓得像个梨子,然后缩成细绳,起飞不猛,飞行无声,惯于独居,这就是关于黑胡蜂的主要描述。原来黑胡蜂更像的是远离尘世喧嚣、隐居黑山的黑衣游侠呀!带着这天马行空的想像,我陆续了解了黑胡蜂。
黑胡蜂蛰刺猎物,强取豪夺,是凶残的膜翅目昆虫,它们用毛虫喂养自己的孩子。把它们的习性同毛刺砂泥蜂的习性进行比较,可能是挺有意义的。捕猎性膜翅目昆虫都十分精通蛰针的技术。但这些高明的杀手在建造住宅方面却又是没有技能的工人。那住宅又是什么样子呢?
它们的住宅不像蟋蟀的住宅一样“豪华”:一条没有泥土的过道,尽头是一间蜂房。一条走廊,一个洞穴,一个简陋不堪的巢穴。这是矿工、挖土工的作品。它们的作品一般在摇摇晃晃的树桠上。果仁形黑胡蜂分布很广,对于建造蜂房支座的选择比较随意。它把房子建在墙上,建在孤立的石头上,建在板窗的木板上,或者建在灌木的小树桠和什么职务的干枝上。阿美德黑胡蜂的建筑物如果是建在一个不受任何东西妨碍的水平的表面上,那么它就是一个规则的圆屋顶,一个球形的帽状拱顶,在屋顶的高处开一个只够它出入的狭窄通道,上面有一个开得很好看的细颈口。这令人想到爱斯基摩人或古代的盖尔人的圆形草房中央的烟囱。黑胡蜂的圆屋顶是一件艺术品,我觉得至少从黑胡蜂身上可以依稀看到一种把自己的额作品修得漂漂亮亮的癖好。更值得注意的是,常常可以发现圆拱顶上镶着几粒被太阳晒白了的空蜗牛壳。有的全用蜗牛壳替代卵石,看上去见识是用手工耐心做出来的贝壳匣,精美极了!谁说昆虫没有审美观?这才是事实。
还有一个有趣的事,黑胡蜂发育完全后,雄性比雌性小,它的重量和体积只有雌性的一般,所以食物的总量也只需雌性的一半。由此看来,食物丰盛的蜂房是雌虫的房间,而食物较少的自然是雄虫的房间了。至于产卵,就更为奇怪了:母亲事先已经知道产出的卵的性别,因此它们事先便可为自己的孩子储备充足的食物。这是跟我们人类多么不同的奇怪世界啊!